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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喜丧逢  (第2/4页)
桧猛然神情一松,面色大喜。    原来,那套辛苦刀他爹久已传给了他,不过,这刀法凌厉,出必伤人。辛无畏也知自己儿子骄纵,生怕他年少气盛,给自己到处惹祸,严禁他在没有自己允许的情况下,擅自使用这套刀法。    所以辛桧适才哪怕情急,也不敢冒用。    这时听到他爹分明准许了,大喜过望,一探手,从场边一个辛家弟子手里接过一把刀来,然后只见得刀风霍霍,场中寒光大盛。    李浅墨一见之下,都不由有些色变——“辛苦刀”之名,横行长安数十载,看来果然传名无虚。    他指点索尖儿对付辛桧时,再没料到辛桧还有这么样一套凌厉泼辣的刀法。这时只见到索尖儿在那套辛苦刀下,左闪右避得辛苦已极,稍一不慎,只怕就要命断当场。    忽听得索尖儿一声低哼,却是一刀划过,他左臂上已带了彩。李浅墨腰微一挺,已准备好出手。    接着第二刀,索尖儿又是一声低哼,再次负伤。    这时,他左肘锤、右手拳都被迫收了回来,但还是挨上了第二刀。    场中已见鲜血飞溅。    李浅墨已忍不住就要出手了,旁边那老者都不由神色微动,却见辛桧得手之下,第三刀长劈而来,直要把索尖儿一劈两段。    李浅墨一腾身,已作势要向场中跃起。连那老者的手,都伸向了茶盏,似也有相救之意。李浅墨正要腾身之际,却见索尖儿忽回脸冲自己一笑,他适才受伤,本已似不能动弹的左手肘底锤忽然击出,右手一撩辛桧执刀的手腕,整个左肘就着那回头一笑,扭身而出,已抓着了空隙,直撞入辛桧怀内。    ——鲜血立时喷出!    这回,却是辛桧的血。只听他一声惨叫,当的一声,刀已落地。    伴随着那声惨叫,却见李浅墨身边那老者也忍不住一击掌。    李浅墨回头与他对望了一眼,索尖儿适才那招,先示之以弱,接下来,却瞄准了辛桧大意之下露出的一丝破绽,以李浅墨所传的“肘底锤”自作变招,直落对方胸口。这一招之奇变,却实在出其不意,令观者看来,只觉好招法!当真瑰伟生姿!    连李浅墨与那老者不由都被他骗过。    李浅墨大喜之下,冲索尖儿一竖大拇指。索尖儿憨然一笑,他平时神情,多是狡狯悍厉,倒少见他这等憨然笑态。看来这一招,他打出了自己的急智,也打出了自己的敏悟,却也大是开怀。    那老者望向索尖儿,似是为那混小子适才几乎骗过自己有些不忿,脱口若赞若怒地骂了句:“这小王八蛋!”    辛桧中招之时,就肋骨已断,身子还被索尖儿这一肘打得倒退飞出。    楼头的辛无畏急怒之下,飞身一跃下了楼头,一把把最疼爱的小儿子抱住,看了一眼,只见他面如金纸,不由怒火烧心。手中连点,好止住他肺部的疼痛。    然后,只见他终究是草莽豪杰,也不再作小儿女态,随手把儿子递给了手下,就自缓步上前。    李浅墨不由站起身来。    他情知,辛桧适才出刀已有如此威势,若由辛无畏出手,索尖儿断然难敌。    可索尖儿什么脾气?眼见自己平生最恨的人逼上前来,一挺身,竟自冷颜相对,再不肯后退一步。    辛无畏开口很简单,只两个字:“还命!”    他也不待取刀,虎势龙形,就向索尖儿迫压而来。    索尖儿一挺身,知道面对这等大敌,唯有抢先出手了。    他正待出手,却听得耳后忽传来了一声:“咄!”    这一声极为果断,就是男子喝来,也少这般威猛。    然后,只见一个铁塔般的身影从索尖儿身后抢了出来,一挡,就挡在索尖儿的身前。    ——铁灞姑!    只见她面色冷硬,哪怕在名满长安的辛无畏面前,也毫无怯色。一挡,就护住了身后那个少年。    辛无畏不由一愣。    只听他略略迟疑道:“铁女侠……”说着,他搓了搓手,指指索尖儿“……你只怕不知,这个孩子,却正是我不孝孽子,我也算他的继父。可惜他忤逆不孝,被我赶出门来。哪承想,他今日居然敢辱父杀兄。此风断不可长,否则天下纲常沦丧矣。这是我家门之事,铁女侠不必插手。”    本来,照大野规矩,别人门户之事,外人确实不便阻拦。    铁灞姑一开始也没想到自己会出手,其实,她平静的神情下,自己的心中也波涛澎湃。    没错,她再没想到自己会去援手来救索尖儿。这小子,她本来也一向看不过眼。她只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一下就站到这里来了。    ——这些天,毛三哥因为知道了她与索尖儿之间的那点纠缠,却已偷偷地把索尖儿的经历都打听了明白,一一细细地告诉了她。    铁灞姑心下犹疑……可能为只为,听说以后,忽然明白,索尖儿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哪怕那日他对自己最敬重的二哥发怒,也像是情有可原的了。刚才,她见到索尖儿那么狂悍的小子,在面对辛无畏时,所有的陈伤旧痛一时发作,他那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背影里忽然露出了一点孩子气的怯。    正是那一丝怯,猛地触动了铁灞姑,让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地,一下就挡在了索尖儿的身前。    这时,听到辛无畏说是“家门之事”,旁人本以为,市井五义再怎么强悍,自许侠义,至此也该避让了。    没想到铁灞姑忽然开口。    她一开口,居然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你娶他母亲,很卑鄙!”    这话没头没脑,无首无尾的,除了铁灞姑,怕任谁也说不出来。    可长安城中,人人都知,铁灞姑一向不擅言辞,但说出口的话,怕不句句板上钉钉。    她这时一字一字,极缓极缓地说来,也像用整个铁打的身子,铁打的人品在钉着那语言的钉子,每一个字,她都可用性命来担保般。    那边那个与李浅墨同坐的老者忽一侧首,望向李浅墨,脱口道:“小王八蛋!”    看来这几字已成他爱语,李浅墨不由一愣,不知他为何骂自己。    一转头,却见那老者道:“我不是说你,虽然你未尝不也是一个小王八蛋……老朽我纵横四海,本来对所谓海内英豪,早已看厌,失望久矣。怎么今天应你之约,难得动兴一来,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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