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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会走路的屋子  (第2/4页)
萧十一郎,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屋子还在动,动得更快。    风四娘忽然笑了,道:“别人是到这里来方便的,我们却到这里来流眼泪,你说滑稽不滑稽?”    她笑得声音很大,就好像一辈子从来也没有遇见过这么好笑的事。    可是又有谁知道她笑声里,藏着多少辛酸?多少眼泪?    一个人在真正悲伤时,本就该想个法子笑一笑的,只可惜世上能有这种勇气的人并不多。    沈璧君忍不住抬起头,凝视着她。    现在,她脸上的表情已不像是在看着个疯子,她已知道她现在看着的,是个多么可爱、多么可敬的女人。    风四娘也在看着她,忽然道:“这么好笑的事,你为什么不陪我笑一笑?”    沈璧君垂下头,道:“我…我也想笑的,可是我笑不出。”    她的可爱,正因为她笑不出。    风四娘的可爱,也正因为风四娘能笑得出。    她们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女人,可是她们的情感却同样真挚,同样伟大。    一个女人若能为了爱情而不惜牺牲一切,她就已是个伟大的女人。    风四娘心里在叹息。    她若是萧十一郎,她也会为这个美丽而痴情的女人死的。    她忍不住伸出手,轻摸着沈璧君的柔发,柔声道:“你用不着难受,我们一定很快就会看见他的。”    沈璧君又不禁抬起头:“真的?”    风四娘道:“花如玉一定是想利用我们去挟持萧十一郎,所以她一定会让萧十一郎知道我们已在她的手里。”    沈璧君道:“你想他会不会来找我们?”    风四娘道:“他一定会来的。”    沈璧君道:“可是那个花如玉…”    风四娘笑了笑,道:“你用不着担心她,她又能对我们怎么样?…不管怎么样,她毕竟也是一个女人…”    她脸上在笑,心却在往下沉。    因为她知道女人对女人,有时比男人更可怕。    她实在想不出花如玉会用什么法子来对付她们,她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就在这时,这个会走路的屋子忽然停了下来。    屋子终于不动了。    但外面却还是没有声音。    屋子里更闷,本来嵌在墙壁上的一盏灯,也突然熄灭。    四下忽然变得一片黑暗,连对面的人都看不见。    风四娘只觉得自己好像忽然到了一个不通风的坟墓里,闷得几乎已连气都透不过来。    她反而希望这屋子能再动一动了。    可是这要命的屋子,不该动的时候偏偏要动,该动的时候反而一动也不动。    风四娘忽然又笑了,别人连哭都哭不出的时候,她居然还能笑得出。    她笑着道:“现在我已看不见你了,你总可以松口气了吧!”    沈璧君不出声。    风四娘道:“你若是再这么样憋下去,说不定会憋出病来的。”    沈璧君还是不出声。    风四娘叹了口气,突听一个人吃吃的笑道:“这真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人家不急,你急什么?”    声音是从上面传下来的,声音传进来的时候,风也吹了进来。    屋顶上居然开了个小窗子,窗子外有一双发亮的眼睛。    “心心!”    心心还在吃吃的笑个不停。    风四娘简直恨不得跳起来,挖出她这双眼珠子。    心心笑道:“这上面的风好大,你们在下面一定暖和得很。”    风四娘咬了咬牙,道:“你是不是也想下来暖和暖和?”    心心叹了口气道:“只可惜我下不去。”    风四娘道:“你不会开门么?”    心心道:“钥匙在公子那里,除了他之外,谁也开不了门。”    风四娘忍住气,道:“他的人呢?”    心心道:“人还没有回来。”    风四娘道:“为什么还不回来?”    心心道:“因为他还要陪着别人找你们,他总不能让别人知道,是他要你们走的。”    风四娘道:“他究竟想对我们怎么样?”    心心道:“他要我先送你们回家去。”    风四娘道:“回家?回谁的家?”    心心道:“当然是我们的家。”    风四娘道:“我们的家?”    心心轻笑道:“公子的家,岂非也就是夫人你的家?”    风四娘笑道:“我们怎么去?”    心心道:“坐车去。”    风四娘道:“你不放我们出去,我们怎么坐得上车呢?”    心心道:“现在我们就已经在车上了。”    风四娘道:“你们已将这屋子抬上了车?”    心心道:“一辆八匹马拉的大车,又快又稳,不出三天,我们就可以到家了。”    风四娘道:“要三天才能到得了?”    心心道:“最多三天。”    沈璧君突然呻吟了一声,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没有人能够憋三天的,但若要她在别人面前方便,也简直等于要她的命。    风四娘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你难道要我们在这铁笼子里呆三天?”    心心悠然道:“其实这铁笼子里也没什么不好,你们若是饿了,我还可以送点好吃的东西进去,若是渴了,车上不但有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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