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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微雨蛇行 (第2/3页)
子是说真的?不后悔?”
别人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苏三却清楚,燕双飞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逼得苏三不得不亲口承认自己和赵家的关系。
苏三看看群玉珠泪不干的小睑,不由有些口吃起来:
“老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燕双飞一声断喝:“那就好!”两手一扬,身子一谈,扑向了霍名山。
金针,微雨。
微雨,金针。
霍名山的剑不知何时已然拔出,幽冷而凄艳、凛冽而美丽的剑光刹那间织成了一张瑰丽绵密的网。
剑网如伞,挡住了似微雨般无孔不入的金针。
迷迷濛濛的金针幻成的微雨在美丽的“伞面”上飞溅,跳舞,伞则在迷濛的微雨中盘旋。
赵东海、红蔷薇和边澄早已退得远远的,群玉也扶着苏三倚在了墙角,毕竟,飞溅的金针是不长眼睛的。
每一双眼睛都在注视着那伞、那雨,每一双眼睛所期望看到的结局却不同。
苏三早已咬紧了牙关,咬得那么紧,以至于他全身都在轻微地颤抖着。
他的眼中似已有了一种悲哀和悔恨,是不是他已预料到燕双飞的不敌?
不敌的结果会是什么?
红蔷薇的手捏得紧紧的,以至于把她时常把玩的蔷薇花又捏碎了。
她眼中的神情是幽深的,仿佛深不可测的潭水,你根本不会知道那里有什么,没有什么。
边澄的手也握成了拳头,他握得那么紧,以至于手指的关节都已发白。
很显然,边澄是想出手了。如果边澄出手,他的对手将是谁?
燕双飞?抑或霍名山?
没有人知道。
雨歇。
伞收。
人相对,静无声。
燕双飞两手下垂,五指张开,就那么定定地立着。
他的脸上有一种漠然,一种冷傲的超脱。他的嘴闭得很紧,他的身子也站得很直。
霍名山的剑尖上,只有一点鲜红的血。燕双飞的右肩上,有一道不太大的伤口。
霍名山吁了口气,眼睛明亮如屋外的阳光。
他很慢很慢地还剑入鞘,温厚地微笑着,朝燕双飞拱拱手道:“我胜得实在很侥幸。”
群玉又惊又怒地叫道:“霍名山,你废了他的右手?”
燕双飞是靠金针出名的,而金针是用手发出的,废了燕双飞的右手,就等于废了他的一多半功夫。
霍名山没有回答群玉的话,但作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仿佛是在说:“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燕双飞转过身,瞪着苏三冷笑道:“这次你小子高兴了,该笑破肚子了,老子现在变成燕单飞了!”
苏三的脸早已痛苦得不成样子了,但口中仍然在笑:
“不管怎么样,老子还是开心得很,至少你小子日后再跟老子作对时,不会让老子太头疼了!”
说完他就滑出了群玉的怀抱,像堰草而行的蛇一样贴地滑了出去。
赵东海面色大变,脱口惊呼;“蛇行术!”
听到这三个字,红蔷薇霍名山和边澄的面色也都变了。燕双飞在苦笑,笑得悲哀而且无奈,群玉一直呆呆地坐在地上,似乎还是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抱得很紧,苏三怎么会眨眼间就滑出去了呢?
苏三所施展的,竟然是被江湖人物视为旁门左道的蛇行术!
蛇行术很难看,而且也很难学,会的人极少极少。
名门正派的高手们“不屑”于蛇行术的原因其实并非因为它是旁门左道,而是因为蛇行术实在是很难学到手——你就是想学,也找不到师傅。
苏三已变成了一条“蛇”!
“蛇”在迅捷而巧妙地滑行,滑向霍名山的双脚。
霍名山没有办法对付,他虽然可以用各种各样的办法很轻易地杀死任何一条毒蛇,却无法应付正滑向自己的这条奇异的“蛇”
用剑刺,够不着,而且很可能被“蛇”不要命地毁去他下盘;用脚踢踩,又怕落空后被苏三缠住近身搏击。
在没有想出好办法之前,最明智的对策只有一个——
退!
霍名山开始返,迟得飞快,就像是一道电光,退回客厅的墙壁。
地上的苏三滑得飞快,好像他真的就变成了一条咝咝作响的毒蛇,正在追击猎物。
霍名山感到后背触着了墙壁,他已无法再后退了。
苏三正在逼近,他的手已快够着雷名山的脚了。
霍名山该怎么办?
是战?还是再想办法避战?
似乎霍名山已只有选择“战斗”了,而此时相搏,霍名山没有必胜的把握。
霍名山的身子却突然沿着墙壁滑了上去,一直滑上了横梁。
霍名山就像是猫,一只世上最灵巧的猫。
苏三也毫不迟疑地爬上了横梁,穷追不舍。
蛇会上墙,也会上梁,霍名山无法躲开苏三。
众人都随他们在墙上、梁上、大花板上游走滑行而不住转动着脖子,不愿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攻防动作。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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