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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0章害怕  (第1/2页)
    第110章 害怕    她向来寡言少语,鲜少问及他们的事。    这会骤然发问,正待离去的玉寅就不觉愣了愣,随即停下脚步转过身去,恭谨地答:“回夫人,笑春风这支曲子,乃是哥哥自己所谱,并不是从旁处学来的。”    云甄夫人的身子慢慢往后靠去,面孔陷入昏暗中,声音也似变得冷锐起来:“你可会弹?”    玉寅摇头,说:“小的不擅琴技。”    笑春风这支曲子,十分难弹。玉真一来素有天赋,二来又是在琴技上下过苦功夫的,熟能生巧,方才有今时的功力。他们虽是一母所出的兄弟,擅长的东西却是截然不同。    “可有旁人会弹?”云甄夫人再问。    他不由微微敛目,而后仍旧摇了摇头,道:“理应没有。”    正如他所知,这支曲子不易学,而且听过玉真完完整整弹奏一曲的人,也是寥寥可数,所以这世上理所应当没有旁人能完整地弹奏一曲笑春风。    只是云甄夫人怎地突然问起了这个事?    但她一贯脾气古怪,言行皆不便随意揣测,兴谢是一时兴起,随口问了问而已。    玉寅按捺着心中疑惑,勾了勾唇角,请示道:“夫人可需小的值夜?”    今儿个夜里,云甄夫人尚未发话让谁来值夜。    这是决不能就此放过的大好机会。    然而云甄夫人只是从昏暗中抬起头来,遥遥看了他一眼。“叫太素来。”    “是。”玉寅恭声应下,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    出门时,外头的夜雨已经完全停了,只余檐角积聚着的雨水滴滴答答往地上流,很快就在地面上蜿蜒成了一条小溪,被灯光一照,波光粼粼。玉寅迎着微凉的夜风“啪嗒”一声踩了上去。    与此同时,一滴雨水不偏不倚落在了他面上,挂在眼角。像是泪珠子。    他低着头。想着心事,并不去擦拭。    这滴雨珠就沿着眼角径直往下滑去,滑到唇畔,流进口中。有别于咸涩的泪水。淡而无味。    他忽然笑了下。    然后大步迈开。下了台矶,回房去了。    进得门,正歪在床头就着灯光擦琴的玉真就朝他看了过来。看一眼即皱眉,问道:“她没有留你?”    玉寅兀自往前走,走到桌前给自己沏了一盏冷茶饮了,方才答他:“没有,今儿个夜里传的是太素。”    玉真甩甩手里的帕子,冷笑了声:“都说她冷情冷性的,倒没想到待太素那混账东西还算有心。太字辈的年岁都不小了,如今还留在千重园里的,不过几个,这里头还能时常在她跟前露脸的,却只有太素一个。”    “她喜欢听话的人。”玉寅转头看他一眼。    玉真索性将琴往边上一搁,把帕子掷向了一旁的矮几,冷笑连连:“上上下下哪个敢说她不喜欢你?可这么久了,她从未唤你值过夜。”    云甄夫人养着他们这群人,可不是白吃粮食的。    除了那些个她连名也记不清,不喜欢的,这园子里除了玉寅外还有哪一个不曾值过夜?    没有。    一个也没有。    但云甄夫人分明又是待玉寅不同的,那份喜欢即便她从来不明说,众人看着那也是心知肚明。    然则谁也想不通,她为何从来不唤玉寅值夜。    玉寅自己,最想不明白。    是哪里出了纰漏?还是云甄夫人其实并不喜他?    “罢了,你且想想旁的法子吧。”玉真咬咬牙道。    玉寅听了兄长的话,却并不作声,过了会忽问:“笑春风这支曲子除哥哥外,还有谁会?”    玉真微微一怔,眸光黯淡:“怎么问起了这个?”    “方才她寻我去,只问了这事。”玉寅沉吟着“有没有可能是她在旁的地方听到了这支曲子?”    玉真断然否决:“不可能!”言罢,他霍然起身,在原地来回踱步,神色焦躁,而后说“这支曲子连你都不会,还有谁能会?原就是娘自个儿谱的,若非琴谱正巧在我身上,如今的我只怕也不会弹这支曲子。自然,长姐若还活着,指不定她会,可长姐又怎么可能还活着?”他颓然往后跌坐下去,长长叹了一口气。    玉寅听他言及母亲跟长姐,亦叹了一声,随即压低了声音摇头道:“仔细隔墙有耳。”    虽然他们兄弟俩人住的地方,寻常不会有人出没,但谨慎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玉真便也听着弟弟的话,噤了声。    夜色越来越深浓,纱窗上附着的小虫发出轻微的嘶鸣声。    玉真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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