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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幸逃死亡关勇闯虎狼窟  (第4/5页)
、嘀咕那个,蜚短流长,什么事都坏在这小子身上!”    “老王爷岂能信得过他?”    “怎么不信,老王爷是出了名的耳根子软,疑心又重,你有千件好,他都看不见,只有一样坏,他就记在心里了!再加上崔平那小子搬弄是非,你说说手底下的好人,怎么能混下去?”    他重重地叹了一声,接下去道:    “就是这小子一天到晚在老王爷跟前嘀咕,劝他兴兵作乱,一鼓作气拿下整个辽东,然后就可以另立王朝,真正地当皇上了!”    江狼脸上现出了一丝冷涩的笑意,嘴里却没有吭声。    纪友轩道:“江兄,这些话你可别跟外人提呀…这是我们背后闲聊!”    “崔平现在干什么?”    “教头班的领班儿。”    江狼眉头微微一皱,心想:自己既被认定了是“武教头”对方是教头班的领班,无疑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将来免不了发生磨擦!    他既然知道褚天戈是怎样一个人,更知道崔平因武功高深才得以近身,可见得褚天戈用人仍以武技高下为定夺的标准。    他思索到这件事,心里好像有点底数了。    纪友轩长叹一声,站起来道:“江爷歇着吧,明天还得上路呢!”    “明天上路?”    “江爷还不知道?”纪友轩道“老王爷放心不下大小姐,不是派来苓姑娘催促了吗!”    “噢,对了!”    江狼遂问道:“苓姑娘这个人怎么样?”    “好人哪!”纪场主道“她人美,心慈善,功夫也好!只是,老王爷不大喜欢她!”    “为什么?”    “这个…”他边点亮灯笼边道“还不就是那句话——忠言逆耳!”    说完了,他就推开门走出去。    江狼送到门口,纪友轩抱着拳道:“留步、留步,江爷你好好休息吧!”    “谢谢,谢谢!”    纪友轩的背影一直消失在道路的尽头,江狼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才转过声来。    不意,他身子方一转过来,就呆住了!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叫小苓的姑娘已经站在了他后面。    这时候,她身上仍然穿得那么单薄。    她不像夏侯芬穿得那么讲究,只是一套蓝布拎袄裤,足下是一双青布面子弓鞋,满头青丝结着一条老长老长的大辫子。    蓝布袄披在她身上,可显不出一点寒碜样来,反倒使人觉得她别有一种朴实素雅的美。    猝然相见,江狼由不住怔了一下。    “是江先生吧!”    “不才正是。你是苓姑娘?”    “深夜打搅,实在不该,可是心里有活想跟江先生讨教,不说出来怪难受的!”    “姑娘太客气了!”他伸手推开房门,说道:“外面冷,姑娘请进屋里一谈如何?”    苓姑娘略一犹豫,即很大方地点点头道:“打扰您了!”    进到了屋里,江狼想关门,可又觉得不大妥当。    苓姑娘道:“江先生请关上门,马场子里杂得很,免得无事生非!”    江狼答应道:“是了!”    关上了门,他想找茶碗给苓姑娘倒茶,不想对方已由保暖的茶壶里倒了一碗热茶,双手捧着道:“江先生请随便用茶。”    “不敢当,怎好劳姑娘大驾!”    “您用不着客气,小妹平素服侍老王爷,是什么事都做的!”    江狼这时才仔细地看了她几眼。    包裹在蓝袄里的身子骨,不瘦不胖,是那般的可人。白皙的皮肤,略带粉红,有若明珠美玉,那才是真正的女人美呢!    也许他认定了这个小苓就是儿时玩侣的那个小苓,心里存了几分亲切之感。    他还依稀记得,那个个小时候的小苓有着一双明澈如泉水的眸子。    眼前这个姑娘也是那个样子。    两相印证,倒有几分酷似!    他不禁沉迷在往昔那段幻想里——那双眸子,似乎也就不太礼貌地盯在了对方的脸上。    苓姑娘如果不是心里有了一番见地,她断断是不会容许人家这么直眉竖眼地瞅她的。    可是,此刻她脸上显然有几分不自在。    “江先生!”她轻叹了一声,道“有几句话,刚才我听芬姐说过,还不大清楚…    想请江先生您开导我一下!”    江狼先是一惊,后又恢复了常态,道:“姑娘有话请说,在下知无不言!”    苓姑娘瞳子微微一转,注定在江狼脸上。    她含有几分哀怨地喃喃道:    “江先生既来金沙郡供事老王爷,也不是外人,小妹的身世也不必瞒着江先生。您可知道,小妹是薄命人…”    她说到这里,语气突地转为悲哀,一汪泪水在眸了里打着转儿!    江狼忙接道:“姑娘身世,不才曾听夏侯姑娘提到过一些。”    “芬姐是最了解小妹的一个人。”    她极力克制着,不让悲哀激动的情绪漫延下去,低下头凄惨地笑了一下,再抬起头来时,宛若换了一张脸。    “小妹四五岁就丧失父母…如果不是老王爷收留我,早已不堪设想,只怕也没有今天的日子了…”    江狼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小苓又苦笑道:    “不瞒江先生说,小妹身逢大难时年岁尚小,竟然连父母名字,以及自己的姓氏都忘了。这些年以来,每次想到这些,真有说不出的难受!”    “姑娘的身世,实在令人同情,只是…”    江狼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又道:    “只是比之那般连本身也难以幸免的丧家孤儿来说,已经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姑娘你更要坚强的活下去才是!”他说这些话时,语音含着悲伤,大有“感同身受”的凄凉感慨。    苓姑娘那双含有泪光的眸子,注定在他身上,颇为惊愕地道:“听江先生这么说,对于那一场兵灾好像知道得很清楚?”    “是的。”江狼紧紧咬着牙齿,点了一下头,道:“我是知道一些的!”    苓姑娘脸上顿时现出了一片说不出的惊喜。    她为了寻求解开这个丧家的惨痛谜结,也不知道问了多少人,可是没有一个能够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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