舂秋左传_襄公元年~三十一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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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公元年~三十一年 (第22/24页)

聘于郑,见子产,如旧相识,与之缟带,子产献纻⾐焉。谓子产曰:“郑之执政侈,难将至矣!政必及子。子为政,慎之以礼。不然,郑国将败。”

    适卫,说蘧瑗、史狗、史鳅,公子荆、公叔发、公子朝,曰:“卫多君子,未有患也。”

    自卫如晋,将宿于戚。闻钟声焉,曰:“异哉!吾闻之也:‘辩而不德,必加于戮。’夫子获罪于君以在此,惧犹不⾜,而又何乐?夫子之在此也,犹燕之巢于幕上。君又在殡,而‮以可‬乐乎?”遂去之。文子闻之,终⾝不听琴瑟。

    适晋,说赵文子、韩宣子、魏献子,曰:“晋国其萃于三族乎!”说叔向,将行,谓叔向曰:“吾子勉之!君侈而多良,大夫皆富,政将在家。吾子好直,必思自免于难。”

    秋九月,齐公孙虿、公孙灶放其大夫⾼止于北燕。乙未,出。书曰:“出奔。”

    罪⾼止也。⾼止好以事自为功,且专,故难及之。

    冬,孟孝伯如晋,报范叔也。

    为⾼氏之难故,⾼竖以卢叛。十月庚寅,闾丘婴帅师围卢。⾼竖曰:“苟请⾼氏有后,请致邑。”齐人立敬仲之曾孙宴酀,良敬仲也。十一月乙卯,⾼竖致卢而出奔晋,晋人城绵而置旃。

    郑伯有使公孙黑如楚,辞曰:“楚、郑方恶,而使余往,是杀余也。”伯有曰:“世行也。”子皙曰:“可则往,难则已,何世之有?”伯有将強使之。子皙怒,将伐伯有氏,大夫和之。十二月己巳,郑大夫盟于伯有氏。裨谌曰:“是盟也,其与几何?《诗》曰:‘君子屡盟,乱是用长。’今是长乱之道也。祸未歇也,必三年而后能纾。”然明曰:“政将焉往?”裨谌曰:“善之代不善,天命也,其焉辟子产?举不逾等,则位班也。择善而举,则世隆也。天又除之,夺伯有魄,子西即世,将焉辟之?天祸郑久矣,其必使子产息之,乃犹‮以可‬戾。不然,将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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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公三十年

    【经】三十年舂王正月,楚子使薳罢来聘。夏四月,蔡世子般弑其君固。五月甲午。宋灾。宋伯姬卒。天王杀其弟佞夫。王子瑕奔晋。秋七月,叔弓如宋,葬宋共姬。郑良霄出奔许,自许⼊于郑,郑人杀良霄。冬十月,葬蔡景公。晋人、齐人、宋人、卫人、郑人、曹人、莒人、邾人、滕子、薛人、杞人、小邾人会于澶渊,宋灾故。

    【传】三十年舂,王正月,楚子使薳罢来聘,通嗣君也。穆叔问:“王子之为政何如?”对曰:“吾侪小人,食而听事,犹惧不给命而不免于戾,焉与知政?”固问焉,不告。穆叔告大夫曰:“楚令尹将有大事,子荡将与焉,助之匿其情矣。”

    子产相郑伯以如晋,叔向问郑国之政焉。对曰:“吾得见与否,在此岁也。

    驷、良方争,未知所成。若有所成,吾得见,乃可知也。”叔向曰:“不既和矣乎?”对曰:“伯有侈而愎,子皙好在人上,莫能相下也。虽其和也,犹相积恶也,恶至无⽇矣。”

    三月癸未,晋悼夫人食舆人之城杞者。绛县人或年长矣,无子,而往与于食。

    有与疑年,使之年。曰:“臣小人也,不知纪年。臣生之岁,正月甲子朔,四百有四十五甲子矣,其季于今三之一也。”吏走问诸朝,师旷曰:“鲁叔仲惠伯会郤成子于承匡之岁也。是岁也,狄伐鲁。叔孙庄叔‮是于‬乎败狄于咸,获长狄侨如及虺也豹也,而皆以名其子。七十三年矣。”史赵曰:“亥有二首六⾝,下二如⾝,是其⽇数也。”士文伯曰:“然则二万六千六百有六旬也。”

    赵孟问其县大夫,则其属也。召之,而谢过焉,曰:“武不才,任君之大事,以晋国之多虞,不能由吾子,使吾子辱在泥涂久矣,武之罪也。敢谢不才。”遂仕之,使助为政。辞以老。与之田,使为君复陶,‮为以‬绛县师,而废其舆尉。‮是于‬,鲁使者在晋,归以语诸大夫。季武子曰:“晋未可媮也。有赵孟‮为以‬大夫,有伯瑕‮为以‬佐,有史赵、师旷而咨度焉,有叔向、女齐以师保其君。其朝多君子,其庸可媮乎?勉事之而后可。”

    夏四月己亥,郑伯及其大夫盟。君子是以知郑难之不已也。

    蔡景侯为大子般娶于楚,通焉。大子弑景侯。

    初,王儋季卒,其子括将见王,而叹。单公子愆期为灵王御士,过诸廷,闻其叹而言曰:“乌乎!必有此夫!”⼊以告王,且曰:“必杀之!不戚而愿大,视躁而⾜⾼,心在他矣。不杀,必害。”王曰:“童子何知?”及灵王崩,儋括欲立王子佞夫,佞夫弗知。戊子,儋括围蒍,逐成愆。成愆奔平畦。五月癸巳,尹言多、刘毅、单蔑、甘过、巩成杀佞夫。括、瑕、廖奔晋。书曰“天王杀其弟佞夫。”罪在王也。

    或叫于宋大庙,曰:“譆,譆!出出!”鸟鸣于亳社,如曰:“譆譆。”甲午,宋大灾。宋伯姬卒,待姆也。君子谓:“宋共姬,女而不妇。女待人,妇义事也。”

    六月,郑子产如陈莅盟。归,复命。告大夫曰:“陈,亡国也,不可与也。

    聚禾粟,缮城郭,恃此二者,而不抚其民。其君弱植,公子侈,大子卑,大夫敖,政多门,以介于大国,能无亡乎?不过十年矣。”

    秋七月,叔弓如宋,葬共姬也。

    郑伯有耆酒,为窟室,而夜饮酒击钟焉,朝至未已。朝者曰:“公焉在?”其人曰:“吾公在壑⾕。”皆自朝布路而罢。既而朝,则又将使子皙如楚,归而饮酒。庚子,子皙以驷氏之甲伐而焚之。伯有奔雍梁,醒而后知之,遂奔许。大夫聚谋,子⽪曰:“《仲虺之志》云:‘乱者取之,亡者侮之。推亡固存,国之利也。’罕、驷、丰同生。伯有汰侈,故不免。”

    人谓子产:“就直助強!”子产曰:“岂为我徒?国之祸难,谁知所儆?或主強直,难乃不生。姑成吾所。”辛丑,子产敛伯有氏之死者而殡之,不及谋而遂行。印段从之。子⽪止之,众曰:“人不我顺,何止焉?”子⽪曰:“夫人礼于死者,况生者乎?”遂自止之。壬寅,子产⼊。癸卯,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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