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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回情痴中计  (第5/5页)
一拱双手。    项兆章回了-礼说:“麦少侠言重了。”    卓大川的眼珠装上了弹簧,不住的左右跳动,卓大川的心头悬挂有吊桶,起落的七上八下,因为他摸不透那个姓麦年轻人的心意。    文守宗双拳一抱说:“既然麦少侠说情,我们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他们二人正待回头转身,麦无名又急急的开口说话了。    “二位请暂留贵步…”    文守宗说:“麦少侠有何指教?”    “不敢。”麦无名说:“尚有一事想请教二位。”    “麦少侠但说无妨。”    “听二位昔才话意,‘黑白双娇’也曾经对这两个人施过援手?”麦无名摆手指一指卓大川和吴世武。    “不错。”    “多久的事?”    “二天之前。”    “在什么地方?”    “江宁附近。”    “多谢二位。”    麦无名又拱起了双手。    “麦少侠客气,再见。”    “再见。”    文守宗他们终于走了,卓大川二人不禁暗暗喘了一门大气,不过是行为不端的人,心头就永远难以宁静。    麦无名背起了双手,他分别瞧了瞧卓大川和吴世武好一会,口里才谈淡地说:“你叫卓大川?”    卓大川嗫嚅地说:“是的。”    “他叫吴世武?”    “是的。”    麦无名又停歇下来,他抬头望望蓝天、望望白云,和风悠悠,骄阳普照,是一个可爱的好天气,但这里的气氛却令人沉闷、令人窒息。    “二十年之前,你们二人就已经在太湖一带作案了?”    “是的…但那巳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卓大川怔忡着、惊恐着,他连汗毛都收缩起来了。    “你们几次潜入金氏山庄,真的只是想盗取一些财物盘缠吗?”    卓大川的眼珠又在转动了,心头又在忐忑下,他几经思虑、推敲,还是迟疑的说:“是的…”    “恐怕不是吧?”麦无名有意无意的说:“黄金、白银,应在库房之巾,而你们却侵入对方的‘藏珍楼’。”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卓大川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紧张、这种迫胁的心情,他回目瞟了吴世武一眼,心里一横,顿时毅然的说:“我们实在是很想取回一物。”    “什么东西?”    “翡翠如意以及…”    麦无名听了心头一动,他接口说:“以及座架中那份武功秘藉!”    “是的,那支玉如意本来是我们之物。”    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也无底的,人的贪念也是与生俱来的,他们二人已经年逾“知命”却雄心依旧,仍是千方百计、锲而不舍的想追回那支玉如意,想得到那份武功秘籍。    可是,他们得到了又怎么样呢?加以苦练?埋头苦修?就算苦练有成又能怎么样呢?显赫了几时?炫耀得多久?他怎么会没有想到,人生不满百啊!    “是吗?”麦无名说:“那它怎会在金氏山庄呢?”    “我们失落在…”    麦无名又接上口了:“失落在桑头渚小渔村中?”    他们,卓大川和吴世武,正是二十年前那天夜晚金泉元无意中面对面碰见的那两个人,当年彼此并不相识,而现在,他们虽经常sao扰金氏山庄,金泉元却又未唔他们。    卓大川一听不由疾退几步,两个人四只眼睛紧紧的凝视着麦无名不稍一瞬。狐疑、震惊灌满了他们的心房。    “麦少侠怎会知道?”    麦无名平静的说:“因为我正姓麦。”    卓大川到现在才忆悟到文守宗他们称呼麦少侠,而自己的口中不也是正叫麦少侠吗?    “你…麦小云!”    头脑爆裂下,金星飞舞下,冷汗淋漓了,浑身颤栗了…    “主要的,我乃是太湖渔村麦家的后代。”    麦无名说得艰辛,但也说得舒畅。    卓大川、吴世武双双的跳了起来,他们眼珠暴凸,他们面如死灰,叹气、颓丧、脱力、萎靡,然后无言的闭上了眼睛。    “阎王注定三更死,何能留人到五更?”    脱过了还不致死的关口,却又进入另一个必死的关口!    因果报应,历历不爽。他们二十年前播下的种子,二十午后也应该有所收获了,甜的、苦的?那又当别论!    “以你们的气势、功力,似乎还不敢夜侵桑头渚,而当时的确不止二人,其余的人又是何人?”    “我们乃受寨主所指挥。”    “寨主是谁?”    “洞庭四杰。”    “可就是洞庭四恶?”    卓大川怯怯地说:“是的。”    麦无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然后徐徐地说:“那你们二人怎么会三番二次的找上金氏山庄?”    “因为当夜又来了另一帮武林豪客,而我们后援不继,撤退时却见了金氏山庄的庄主金泉元。”    沉默了一会,麦无名他又开口了“事后,你们可知道事主的去向?”    他已经知道另一帮人是“地狱门”而他父亲也为“地狱门”所救,但是,这二十年来,以对方追寻玉如意积极的情形看来,或许也会再次的盯上父亲。    卓大川摇摇头说:“没有。”    稻狼起伙,柳丝摇曳,河水琅琅,和风习习,哦!这美丽的世界,这美丽的人间…    久久,麦无名并未动手,却反而转过了身子。    “你们去吧!嗣后望能好好的珍惜余生。”    他迈出脚步,走向凉亭,走向凉亭下面的渡船而去。    卓大川二人闻声又睁开了眼睛,他们不由百感交集,倏然,他们老了,真正的老了,雄心顿失,万念俱灰,老眼中淌下了guntang的热泪。    “麦少侠…”    呜咽,抽噎,再也说不下去了,他们还能说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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