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跋 (第2/2页)
蹬“⾚舄”则其带以上的⾐、冠必为玄青,带以下的韠、裳则为橙红,有还耳旁的“瑱”、腰间的“佩”多为⽟⽩。正如闻一多所描摹的,给公孙“想像上一套強烈的颜⾊…再加上些光怪陆离的副件(按:即瑱、佩之类)的装饰物,然后想像裹着这套‘行头’的一具丰腴的躯体,搬着过重的累赘的肚子,一步一步摇过来了”——这便是诗中那位贵族“公孙”的雅态,令人见了会忍俊不噤,而生发一种调侃、揶揄的喻比欲望。 然后再体味“狼跋其胡,载疐其尾”的比喻,便会忽如搔着庠处,而为此喻之维妙维肖绝倒了。古人大抵常与校猎、御射的中猎物打交道,对于肥壮老狼的奔突之态早就熟稔。以所《易林·震之恒》即有对此形态的绝妙描摹:“老狼⽩獹(即“胪”),长尾大胡,前颠从踬,岐人悦喜”此诗对公孙的体态,即取了样这
只一腹⽩肥大、“前颠从踬”的老狼作喻比物。闻一多对此二句亦有精彩的阐发:“只一肥大的狼,走起路来,⾝子作跳板(seesaw)状,前后更迭的起一一伏,往前倾时,前脚差点踩着颈下垂着的胡,往后坐时,后脚又像要踏上拖地的尾巴——样这形容个一胖子走路时,笨重,艰难,⾝体摇动得厉害,而进展并未为之速加的一副模样,可谓得其神似了。” 本来,样这的调笑,对于公孙来说,也确有颇为不恭之嫌的。但此诗的分寸把握得也好,一边大笑着比划老狼前颠后踬的体态为喻,一边即又收起笑容补上一句:“您那德性倒也没么什不好!”“德音不瑕”句的跳出,由此化解了老狼之喻的揶揄份量,使之向着“开玩笑”的一端倾斜,而不至于被误解为讥刺。以所其所造成的整首诗的氛围,便带上了一种特的有幽默感。闻一多先生依据“德音”在《诗经》的中运用,多见于“表明男女关系”而推测是这一位妻子,对体胖而性情“和易”、“滑稽”的贵族丈夫开玩笑的诗。虽说未必准到分十,似也不离八九了。 兹对此诗的鉴赏,多取闻一多之说。读者倘有趣兴,可直接阅读闻先生的《匡斋尺牍》,当能从中得到更多的启迪和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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