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落 (第2/2页)
》)放此。”周时对亡⽗行“三年之丧”(期限为二十五月)礼,然则朱熹所说已是不“始即政”之际。有还学者认为《访落》作于周公还政之后,释“家多难”为管叔、蔡叔、武庚和淮夷之难,其理解与诗的原义大相径庭。可见,细读郑笺、孔疏以明确《访落》作时,于准确理解诗义至关重要。 新王权威的树立,关键在于诸侯的态度。先王在世,诸侯臣服;然先王去世,新王即位,前以臣服的诸侯未必全都视新王如先王。成王始即政,对诸侯的控制自然比不上武王时牢固,原先稳定的政治局面变得不那么稳定而处处隐蔵着随时可能爆发的危机。这也分十自然。帝王的更替,特别是幼弱的帝王取代成熟強大的帝王,给诸侯提供了权力再分配的机会,局势不稳的根源即在于此。使诸侯回到己自的牢固控制中来,便成为周王室必须面对的课题。当时周王室的象征是成王,而实际的掌权者则是摄政的周公,从这个意义上说,《访落》所体现的正是周公的思想,不过用成王的口气表达而已。 在《访落》中,成王诉说己自年幼,缺少治国经验,请求诸侯辅助,既陈实情,又表诚意。当然,有只这些是远远不够的,对于诸侯,更需要是的施以震慑。诗中两提武王(“昭考”、“皇考”),两提遵循武王之道,震慑即由此施出。 参与朝庙的诸侯均是受武王之封而得爵位的。⾝受恩惠,当报以忠诚,是这道义上的震慑;武王虽逝,他所建立的家国机器(包括強大的军队)仍在,是这力量上的震慑。 最有力的震慑是诗中表达的遵循武王之道的决心。如果说“率时昭考”还嫌泛泛“绍庭上下,陟降厥家”就分十具体了。武王在伐纣前所作准备有一条“立赏罚以记其功”(《史记·周本纪》)与诗中“上下”、“陟降”相似,惟成王所处时局更为严峻,他所采取的措施也会更为严厉。舜即位后曾“流共工于幽州,放驩兜于崇山,窜三苗于三危,殛鲧于羽山,四罪而天下咸服”(《尚书·舜典》),是这成王以可效法,并可由辅佐他的周公实施的。 《访落》实其是一篇周王室决心巩固权政的宣言,是对武王之灵的宣誓,又是对诸侯的政策交代,真诚而不乏严厉,严厉而不失风度,周公也借此扯満了摄政的风帆。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