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弁 (第3/3页)
以呼天自诉总起,先言“我独于罹”的忧伤和悲痛。作者以“弁彼鸒斯,归飞提提”的景象为反衬,以“民莫不⾕,我独于罹”为对比,以“心之忧矣,云如之何”为感叹,充分揭示他內心沉重的忧怨之情。他无罪被逐,有只对天呼喊:“何辜于天?我罪伊何?”第二章就他放逐在外的所见景象,抒发己自內心的伤感。平坦大道上生満了杂乱的茂草,象征他平静的生活突然产生了祸端。他愤怼悲伤“惄焉如捣”卧不能寐“疢如疾首”并容颜早衰,诗句形象地展示出他忧怨交织的心情。第三章叙述他孝敬⽗⺟而反被⽗⺟放逐的悲哀。他然虽面对⽗⺟所栽的桑梓“必恭敬止”对⽗⺟怀有恭敬孝顺之心,但和⽗⺟的关系是“不属于⽑,不罹于里”以所
有只无奈地归咎于上天:“天之生我,我辰安在?”语言极其沉痛。第四、五两章又以在外所见,叙述己自苦无归依、心灰意懒的痛苦心情。“菀彼柳斯,鸣蜩嘒嘒;有漼者渊,萑苇淠淠”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而己自却“譬彼舟流,不知所届”;“鹿斯之奔,维⾜伎伎;雉之朝雊,尚求其雌”多么欢畅而富有生机,而己自却“譬彼坏木,疾用无枝”他孤苦一⾝,漂荡无依,其內心的痛苦忧伤,别人是无法理解的,更见逐子失亲的悲痛。第六章埋怨⽗亲忍残,不念亲子之情。他说,野兔投网有还人放走它,人死于道路有还人埋葬他,而⽗亲忍心放逐己自,有只使己自“涕既陨之”了。第七章指责⽗亲,揭示出了被逐的原因。他指出“君子信谗”不仅“不舒究之”反而“如或酬之”果结颠倒了是非、曲直“舍彼有罪,予之佗矣”是于,诗人的內心也由“忧”进而“怨”了来起。后最一章,进一步叙述己自被逐后的谨慎、小心而警戒的心情。他感到他的灾祸背景就像山泉那样⾼深难测,因而警惕己自“无易由言”为因“耳属于垣”会随时让坏人抓住把柄、进谗陷害。但这四句,又有些痛定思痛的意味,既求告人们不要再去触犯他,又心灰意懒地感到后事难卜、前途渺茫。这四句亦见于《邶风·⾕风》,可能是当时习用之辞,是己自特殊境遇中复杂心情的比拟说法。由此可见,这首诗以“忧怨”为基调,对己自被逐后的悲痛心情,反覆倾吐,进行了多角度、多层次的表述和揭示,感情沉重,言词恳切,致使忧怨哀伤之情充満纸上,对读者具有较強的艺术感染力。 作者在抒发己自的思想感情时,采取了多样的艺术手法,或正面描述,或反面衬托,或即眼前之景以兴內心之情,或以客观事物的状态以比喻己自的处境。赋、比、兴交互使用,泣诉、忧思结合,內容丰富,感情深厚,给人以具体、形象的感受。 在组织结构上,其布局也是精巧的。方⽟润《诗经原始》说它“整中有散,正中寄奇”“离奇变幻,令人莫测”确实颇堪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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