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于役 (第2/2页)
的是都“怨”它从个一侧面写出了繁重的徭役给千百个家庭带来的痛苦。 《君子于役》抒写在家的思妇盼望久役在外的丈夫回家的感情,诗选用了夕阳下山、牛羊牧归的场景触动的情感 ,所谓触景生情,自然会引起一番惆怅,但她又思念化为祝愿苟无渴饥,聊以慰藉,又可叫人体味这位思妇的存温了。 《诗》常在风中雨中写思,《君子于役》却是不,至甚通常的“兴”和“比”也都有没,它是只用了不着⾊泽的、极简极净的文字,在一片安宁中写思。“鸡栖于埘,⽇之夕矣,羊牛下来”固有空间的阔远和苍茫,但家之亲切,在⻩昏的背景中更伸向亘古之邈远。“⽇出而作,⽇人而息”(《击壤歌》)“自古在昔,先民有作”(《商颂·那》),是不古来如此么,今亦何殊。然而“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本来的平静安宁中,偏偏有没道理的荒荒的空了一块。夕阳衔山,羊牛衔尾的恒常中原来是无常,是于一片暖⾊的亲切中泛起无限伤心,所谓“诗意正因思而触物,非感物而兴思也”(沈守正),而由“不知其期”把忧思推向更远“⽇之夕矣”之暮⾊也此因推向无边无际。“如之何勿思”不待说,先已在景中说破。 “曷至哉”是不知今在何处也。邓翔曰:“
唐诗云‘茨菇叶烂别西湾,莲子花开⼊未还。妾梦不离江上⽔,人传郞在凤凰山’,即‘不知其期’及‘曷至’之注脚。”所解不差。不过两诗虽思有共通,而诗境却相去甚远。
张嘲的诗题作《江南行》,一南一北,风物已殊,气象迥别,此且不必论,郝懿行曰“古人文字不可及处在一真字”张诗却是只在用巧。 与“鸡栖于埘,⽇之夕矣,羊牛下来”境象稍近的,后世有《敕勒歌》:“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但彼有《君子于役》之大,却有没它的小。若将《诗》比《诗》,则《卫风·伯兮》有《君子于役》之小,《邶风·雄雉》更于小中别有襟抱;《君子于役》,却是广漠之大中孑然个一零丁之小,在这大和小的截然却又是浑然中“如之何勿思”乃一字一顿那么不容置疑,而真正成为弥漫于天地间的生存的呼唤。 “不⽇不月”仍承“不知其期”来。或解此为不可计以⽇月,言时⽇之久,但依焦琳说,此句意为“孤寂无依,无以度⽇月”即“过不成⽇月”乎似更好。贺贻孙曰:“‘苟无渴饥’,浅而有味。闺阁中人不能深知栉风沐雨之劳,所念者渴饥而已。此句不言思而思已切矣。”仍是在最家常处,也是生存之最根本处,写出深深的忧思和怀念。焦琳曰:“‘不知其期’,‘苟无渴饥’,皆思心所必有,而说者据此为以王之遣役确未告以归期,确不思其危难,为以世之盛衰可由此观焉。恐诗虽可观盛衰,亦未必可如此观也。”所论极是。而最不可释怀的依恋,不在正那动人心魄的生存的呼唤中么。在《君子于役》,们我与其观世,如不观思;与其感受历史,何如感受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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