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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节  (第2/6页)
在这门功夫上,她确实也下过一阵子苦功,对方既要与自己较量这门功夫,说不定要与她放手一搏了。她当然知道,这门功力的厉害,一旦动起手来,说不定就有性命之忧,对方指名要施展这门功力,可见恨恶自己的程度已是昭然。    心中转动着这个念头,一面早已运施功力,将一口内力上至祖窍下至丹田中经黄庭,一气贯通。    “无量佛,就依施主所请,贫尼候教了!”    话声一落,只见她芒鞋轻企,整个身子看起来猝像是提高了数寸,俄顷间之后移了尺许左右。    风来仪自然早已调度好了内力,见状长吸口气,足尖点处,轻飘飘地升起了四尺左右却落足在一棵盆景中的海棠花巅。    这一手功夫,使得一旁冷眼旁观的朱翠大为心惊。说起这种“提呼一气功”她虽然也曾练习过,但论功力不过入门而已,比起眼前两个人来,实不能等量齐观,尤其这时目睹风来仪施展时,更是自愧不如。    说时迟,那时快。风来仪足下不过往海棠花上轻轻一沾,随即腾了起来,只是看上去不像是一个真实的人体,却像是一个轩飘飘的影子而已。然而飘起来的这个影子可真是太厉害了!像是一阵风也似的,忽然来到了李妙真身前,这一霎李妙真慌不迭地亦跟着纵了起来,如同风来仪一般,那么轻飘飘的,简直就是一条影子。    两个像煞影子的身体在空中乍一交接,彼此互换了一掌,李妙真的手掌直印对方前胸,风来仪的手掌却是拍向李妙真腰间。    那是极为奇妙的一霎,透过现场旁观者的眼睛所见似乎对方都得了手,双双都击中对方的身上,紧接着两条人影已交错着擦身而过。    像是一片彩云般,风来仪落身在一堵假山石上,眼看着她梦幻般的躯体在一阵令人眼花缭乱的快速闪烁之下,由虚幻而变为实在。    含着一抹似乎是属于胜利的微笑,她打量着对面的敌人李妙真。    李妙真的情形显然就不一样了。在一阵快速的疾转之后,她的身子终于站住了,只是看上去却颤抖得那么厉害,金色的肥大袈裟映着阳光闪出了片片耀眼光辉,相形之下,她的那张脸也就更加显得苍白。    “好,”半天之后,她才吐出了这几个字:“金乌门的武功果然奇妙,施主你好身手!贫尼总算见识…”一面说时,身子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踉跄。    一旁的慈一女尼这才看出了不妙,敢情庵主多半是负伤了,当下慌不迭地上前赶忙扶住了她。    “庵主你…”“个要紧!”    说话时她单手一分,慈一身子一晃,差一点摔倒在地,李妙真那双眼睛,含蓄着深深的仇恨,直直地向风来仪注视着。    “阿弥陀佛。风施个你们去吧,今后数月之内,贫尼定当还要拜访,面请教益,阿弥陀佛!”双乎合十,深深向着三人一拜:“请恕贫尼这就不相送了!”    风来仪冷笑一声道:“大师来访,不乐岛自当竭诚欢迎,只是为阁下今日盛誉计,哼哼,你还是不来的好,言尽于此,我们这就告辞了!”    李妙真直竖单掌,长长地喧了声“阿弥陀佛”那张脸显然白中透青。    “就算是火海刀山,贫尼一定还是要来的,哼哼…”微微一顿,她才喃喃接下去道:“当然,说不得,还有几位方外的老朋友要向施主等介绍!”    这话等于说明了,李妙真是绝对忘不了风来仪今日所加诸在她身上的仇恨,言下之意似乎是她自知不是风来仪的对手,但是此仇却非报不可,因此在下一次相会之时,她将要有几位方外朋友出手助阵。    风来仪当然明白她话中之意,聆听之下,脸上欣然带出了几丝笑容。    “那可是太好了!我们那个岛上样样都好,就只是太寂寞了一点,大师真要能引见几位武林同道朋友在岛上见见面,可真是皆大欢喜之事,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不乐岛随时恭迎大驾。”    转过身来招呼朱翠道:“姑娘,我们走吧!”    朱翠向着李妙真点头微道:“对不起,打扰了!”随即与青荷同着风来仪扬长而去。    目送着风来仪等三人步出了偏院之后,李妙真身子晃了晃,终于忍不住张嘴喷出了一口鲜血。    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一转,朱翠有说不出的一种惆怅。    撩开帘了向外头看看,黑沉沉的不见东西,倒是小桥那一端的一盏高架挑灯,在夜色恨光彩夺目,不过也只能照清那方圆两丈左右的地方罢了,再远一点也就啥也看不见了。    一阵风吹过来,飘下了一些细雨星子,敢情是又下雨了。    夜雨、孤灯,天涯羁旅…唉…    回来已经两天了,下了两天雨,哪里也没去,只是闷在房子里。    风来仪昨天还在说,江水已经大涨了,再下两天雨就可以出海启程了。    已经决定去“不乐岛”朱翠倒是不再三心二意,确实定下了这颗心了,心里何尝没有慕亲的冲动?只是兹事体大,可不能由着性子,是以三番两次地把这件事想过,现在依然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不乐帮的种种传说,江湖上传的多了,就自己所知,能够活着进去又活着出来的似乎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恩兄海无颜,再一个就是新近才结识的那个姓单的怪人。那地方既然被形容为只能进不能出,像是阎罗殿那般可怕的地方,自己却偏偏要往里面闯,也叫无可奈何。    一阵悦耳的琴弦声自楼上传出来,那个孤傲的女当家的风来仪又在自己作乐了。    只听风来仪边弹边唱,唱的是:    美人卷珠帘,    深坐蹙蛾眉。    但见泪痕湿,    不知心恨谁。    这二十个字李太白的诗句,出自她的唇齿,似乎别有意境,今夜听来,尤其感人。    朱翠随着音的猝然间为之神往。    她暗忖着:人闻风来仪喜爱诗词,直到今夜才领会到她的文采斐然,倒也难得。    弦声琤琮,和着窗外纷纷细雨,激发起一种起自内心的共鸣乐章。那弦音声声冰寒,似琴非琴,倒有七分像是琵琶。    她那里声声弦慢,唇齿送音:    寂寂竟何待…    朝朝空自归…    欲寻芳草去,    惜与故人违。    当路谁相假?    知音世所稀。    只应守寂寞,    还掩故园扉。    这是孟浩然当年赠别王维的绝句,喜读唐诗的人无不能朗朗上口,只是却不同用于朱翠今夜之感触至深,似乎只有今夜此时,这个人,这张嘴才唱出了诗句中的那般凄凉,也似乎只有楼上人的那双手,才能拨弹那么恰当的音瑟声韵。    朱翠情不自禁地微微发出了一声叹息,想不到风来仪竟是如此风华气质,自己倒是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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